东山峰,在知青的脑海中有一段抹不去的记忆。有热情,辛酸,苦痛,有欢乐和趣事,也有说不完的知青的尴尬。 十六、七岁的小青年。刹那间从城市掉进原始森林,满眼都是稀奇,到处都遇到进退两难,有的伙计看到当地人吃着那黄灿灿的,像蛋炒饭似的包谷饭,直淌口水,忙用政府配给我们的白米饭换老乡的包谷饭吃,这一吃就来戏了,直觉得满嘴扎扎的、硬硬的、散散的、牙齿不知咋用,强行咽到喉咙里,吞都吞不下去,平身第一次吃包谷饭的我们,知道了包谷饭原来是好看不好吃的面子货。不但没有在城里吃的鲜玉米那样的口感,吃进去后也没法消化它。当我们肚子不舒服时,才想到当地人端着我们换给他们的白米饭为何会狼吞虎咽,像过年吃年饭一样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和当地人交易,也有了扩展。用斗笠换鸡蛋啦,用本不多的,也不是很好的衣服,换鸡、换油,还有些伙计用仅有的毛衣换野鸡,野猪肉。用一切可以换的物品换食品。那时年轻,幼稚,贪吃的我们,也觉得很好玩,解馋,还真是乐在其中。就是这种原始的,以物易物的交易在我们和当地农民交往中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。当冬天来临,一个个被换掉棉衣的伙计就开始像寒号鸟般地哀吟,弄得大家都不知咋帮他,唯一的方法就是像学生样请家长或让他回家。不然他到不了第二年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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